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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葛月] Lost in the Mirror

葛月×葛月·真拉郎·假水仙

我一直觉得,葛月二代对碧华存有执念,但这执念又绝非爱。

写不出来自己所想的,非常无能。

——————

(1)

东华帝君偶路过碧华府,总忍不住驻足,捋一捋胡子看上几眼,又缓缓摇头踱去。

说来碧华和帝座他老人家去了那座仙洲双修也有些年岁,东华虽向来和碧华走得近,但他一来对自己当初小坑仙友不想却将碧华坑成了断袖十分过意不去,二来他对这位仙帝实在是……有些怵。虽然碧华当日离去时的剖白那样酸,那样使人恶寒,东华帝君心里总还是觉得他有难以言说的苦楚在的。

因此这些年他只偶尔去那荒岛上瞧一瞧宋珧和衡文,到底也没有去看看碧华何如。

东华帝君又一次捻起自己的胡须,叹息摇头:还是去瞧瞧罢。

他刚走到门外欲踏云而去,忽然想到,已许久不见葛月。

东华帝君便又回府去寻那头银狼。印象里葛月除极少次帮他送些紧急的信,见到他时便是在睡觉。

果然,转过回廊便看见葛月趴卧着。

东华拍了拍他的头顶,葛月睁眼。

东华帝君微微俯身:我正要去看看碧华,你可要同去。

葛月掀了掀眼皮看他,复又合眼。东华正欲再问,只听葛月冷漠道,我就不随帝君了。

东华扬眉,自去了。

(2)

葛月嗜睡,但他向来浅眠,极少做梦。可近来他的梦里却似有人闯入。不见踪影,葛月却感受到人的气息。

他的梦变得灰暗,像有缭绕的灰色雾气,仿佛……那个人转身离去渐远的长袍。

(3)

葛月从来没有梦到过任何人,碧华灵君也好,旁人也好。

他守在东华帝君府中的日子里,时间已没有了概念。这里也不比以前灵君府上,清冷得很。可他也并无甚想念,也无寂寞。

他只整日里睡觉。不知何时,他的梦便染了灰色的雾。

那雾气仿如生命,呼吸就在耳边。像要引他沉沉睡去,又像在他耳后欲将他唤醒。有时葛月半梦半醒间挣扎着想要看到更多的东西。哪怕是浮动的长袍,只不过一个背影也好,至少是可以触到的真切存在于梦里的实体。

可是弥漫的灰色雾气就像是葛月的一场臆想。他抓不住实体,描不出轮廓。

(4)

又过了数十年,葛月听东华帝君在府中叹道,碧华灵君被贬到凡间做土地,葛月心下微微诧异,但又立即向东华帝君说明了自己的意愿。

东华帝君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瞧了瞧便答应了,葛月面无表情地谢过帝君。

葛月随碧华灵君在凡间的日子仍十分闲散,除陪灵君四处闲游外,无非睡觉。他的毛皮在这深山中染上了土。傍晚他化作人形为灵君备水洗澡,身上银白色的袍子也染上了灰。

他便也会在白天想到那个无边重复的梦了。

碧华灵君讲得很清楚,他给他取这个名字只为了提醒自己,即使名字相同,他与那一个总还是不一样的。对灵君来讲,放不下的还是那一个。

葛月明白,可他仍跟随灵君。他仍愿是葛月,也只能是葛月。

夜里葛月第一次听到梦里的声音,慵懒而惬意。他轻声道,不是我说,灵君给你取这个名字也实在不妙。你既愿永远做灵君的仙兽,又去管前人做甚。他像是长长叹了口气,又像只是放缓了语调,你扔掉它罢。扔掉它。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在四合的暮色之中渐渐消散。

扔掉它。扔掉他。扔掉什么。

(5)

在积雪落满山头的夜晚,丹絑仙帝出现在灵君的土地庙,想是这些年又寂寞了罢。

葛月悄然退了出去。

山间寒冷,月色更冷。葛月走到一处干草处卧下,他不明白灵君何以一而再地任由帝座来去,犹豫着以后是否要再寻去处。他耷拉着眼皮欲睡去。

耳边似有声音绵延不绝,他懒散笑道,扔掉它罢。

这声音在白日黑夜里时常出现,葛月抖了抖毛皮,清醒过来。

其实那日之后他的梦里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可那雾气却并没有散去。恍惚间听到这声音,葛月总要刻意提醒自己,那个人已经灵元尽散了,却又似乎总在梦里寻找。

寻找那只他从未见过的永存在碧华灵君记忆里的灰色毛皮的狼。

(6)

那颗蛋滚进来的时候,碧华灵君的话音刚落,他说,他实在生不起气。

葛月又一次默默退了出来,在这月色下想,所以无论是当初去仙洲双修,或是帝座长久寂寞偶来兴致,变作鹦鹉缠弄不休,再或者帝座他欲从头来过,灵君他总是顺从的。他的语气似是无奈,却有纵容。

葛月抬头看向山间满月。夜色中他看到那个人转过身来,仿佛有光穿透渐渐聚拢的云雾,那灰色的长袍也随着风飘扬起来。他无声寂静地转头望他,葛月甚至想得到他笑起来不甚在意的样子,碧绿的眼瞳些微狡黠。可是直到雾气遮住了月色,灰色的袍子消失了,他也没有看到他。

葛月想,他确是愿永远做碧华灵君的仙兽的。

(7)

葛月从没有看到过那个人的模样。

那雾散了去,连带着梦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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